一枚没有花出去的粮票
来源:科普时报 2021-04-26



    3月,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商务部、文化和旅游部联合印发了《关于以标准化促进餐饮节约反对餐饮浪费的意见》,提出标准化促进餐饮节约的八项具体举措。转眼一个月过去,到了“旧粮已经吃完,新粮尚未接上”的4月,和朋友们聊起往事“票证时代”的粮票。前者的“新文件”和后者的“老票证”,让我顿生感慨:如果说这些“新文件”是用“标准”为餐饮节约撑腰,那么作为收藏品的粮票则是当下促进餐饮节约的“活教材”。

    我现存一枚粮票,仍在一个硬皮笔记本里端端正正地、静静地珍藏着。实在难以准确说出何时何处因何原因让我把它保存了下来。但可以肯定,对它的所有权是在有了这个硬皮笔记本之后。自从这枚粮票成为这个硬皮笔记本的一个特殊“插页”,这“本”和“票”,就不曾与我分离——不管我在工作变动中,还是经历搬家时。毕竟,往事难忘。渐渐地,由远及近,我忆起了这枚粮票的收藏故事……

    第一次把这枚粮票拿在手上,是我有了这个硬皮笔记本的当年或第二年。1983年,我正以浓厚的兴趣从事业余食品科普创作,经朋友介绍,有机会拜访在北京医院住院的高士其。此前,我拜读过高士其的《菌儿自传》等科普作品,知道他是我国著名科学家、科普作家,是我国科普事业的先驱和奠基人,也知道陈云曾称赞他是延安第一个红色科学家。在见到高士其之前,我急匆匆跑进商店,买了这个高档的硬皮笔记本也如愿在本中留下了高士其的题词。从此,作为收藏品的这个笔记本里,也涌入了一些值得珍惜的东西,包括这枚粮票。

    当时,这枚粮票是购买粮食的凭证,是尚未流通的全新状态,“品相为王”,我就没舍得拿出去流通,小心翼翼地放进这个硬皮笔记本里。

    后来,粮食供应没有那么紧张了,居民粮票都有盈余,我的这枚粮票也就更没必要拿出来急用了。

    再后来,1993年粮食实现敞开供应,粮票被正式宣告停止使用。这一年,我把这枚“已无用武之地”的粮票拿在手上,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又放回原处,至今仍在那里,成了“收藏品里的收藏品”。

    如今,这枚粮票已与我相伴30多年。把它拿出来“晒一晒”,由此引发联想,记录一下看到和听到的与粮票有关的博物馆、收藏家:安徽省池州有个以粮票为主题的展览馆,拥有粮票20多万枚;江苏省苏州有一位拥有8000多种粮票收藏家,曾在1994年举办的全国首届粮票博览会上获奖;在位于郑州的中国粮食博物馆,解说员正面对陈列的粮票,向观众讲述它的昨天、今天、明天……

    粮票,是我国特殊经济条件下的历史产物,蕴藏着丰富的历史和文化。它虽然失去了使用价值,但它留给人们的思考是深刻的、多方面的。

    我国不是最早和最后使用粮票的国家。20世纪五十年代,我国有了最早的粮票,美国则在1939年至1945年的二战时期就发放过含有粮票性质的票证。当我国1993年停止粮票流通时,朝鲜、越南等一些国家仍在凭票供应粮食。无论过去、现在和将来,端牢中国饭碗,就要把牢粮食安全主动权。

    小小粮票,方寸之物,票面题材广泛,印制精细,具有时间性、地域性、不可复制性的特点。粮票,为收藏者所瞩目。

    作为收藏品的各种各样的粮票,给人们留下了计划经济时代的最强记忆,记录了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已经和正在发挥着教育作用。就粮票的教育作用而言“看粮票,话节俭”“让收藏品说话”,作为促进餐饮节约的“活教材”,粮票具有无可替代的警示教育作用。

    餐饮往事,难忘是粮票。

    (作者系中国药膳研究会副会长兼民族药膳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科普作家协会食品科普创作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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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守庆
中国药膳研究会副会长
专家简介
单守庆,中国药膳研究会副会长、中国科普作家协会食品科普创作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起源地文化研究中心智库专家。曾被授予“中国餐饮文化大师”称号。著有《厨行天下书系》《名人饮食经》《清真饮食面面观》等书。获得过社会科学研究成果奖、优秀科普作品奖等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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