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文学常把双飞的蝴蝶作为自由恋爱的象征。其实，蝴蝶“谈情说爱”的背后有很多鲜为人知的秘密，这既成了我拍摄交尾蝶的诀窍，也成了我研究探索蝴蝶繁殖的一大乐趣。

比如，大翅绢粉蝶、箭环蝶等，雌蝶刚刚羽化出来，翅膀还没有硬化，雄蝶就要与之交尾，我称它们为“早婚”一族，即使刚羽化出来的雌蝶也是性成熟的。在雄多雌少的蝶界，雄蝶想要完成传宗接代的使命，就要变得“很拼”，这就是为什么雄蝶总是满天飞舞的原因。

而多尾凤蝶、中华虎凤蝶等凤蝶，其雌蝶羽化后，要在空中飞舞一段时间，才能使性激素量达到高峰，与雄蝶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你看，数只雄蝶在空中飞舞围追堵截雌蝶，只有身姿矫健的雄蝶，才能在空中抱得“美人归”，我称这种在飞翔中完成婚恋的蝴蝶是“抢婚制”。

还有的是“逼婚制”，斑蝶科蝴蝶的雄蝶在追赶雌蝶时，总是喜欢挥舞起“大棒”，“棒端”盛开着两朵鲜花，秘密就在这“花朵”能释放性荷尔蒙素，让雌蝶难以抵御，不情愿地成了雄蝶的“新娘”。

大多数蝶种一生只交配一次，可有的粉蝶、凤蝶的雌蝶却喜欢“再婚”。原来，这些雌蝶第一次交配后获得的精子和所需要的营养少，不能完成卵子全部受精且营养难以支撑它们延续生命将卵产完，所以它们就会再次与雄蝶交配。

无论如何，自由“恋爱”还是蝶界的主流，也难怪文学作品中总将蝴蝶视作超脱现实、追寻自由之爱的浪漫化身。

（作者系中国昆虫学会蝴蝶专业委员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