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勒·凡尔纳1865年发表的《从地球到月球》,是第一部系统地以“非纯幻想”的形式探索太空旅行的书,科幻小说的太空时代就从这时开始。
凡尔纳之墓。雕塑家手下的幻想家仿佛要从墓穴里冲出来,继续他在未知世界的无尽探索。(作者供图)
今年是法国科幻作家儒勒·凡尔纳(Jules Verne,1828-1905)逝世120周年,也是他的科幻代表作《从地球到月球》发表160周年。10月15日上午,凡尔纳著名的三部曲《格兰特船长的儿女》《海底两万里》《神秘岛》中译本“博物姐姐带你读名著”科普图解版(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出版),与众多中国原创科幻图书一同亮相由科普时报社、长江少年儿童出版社等单位承办的2025东湖论坛——“科普图书创作与传播论坛”,煞是显眼。这场跨越时空的文学“对话”,既彰显了这位“老牌”科幻大师历久弥新的传奇魅力,也映照出当代科幻创作百花齐放、交融并进的蓬勃气象。
凡尔纳有着“科幻小说之父”“未知世界的探索先驱”“科学浪漫主义的奠基人”等诸多美誉。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是第一个创作科幻小说的作家。但是,他写作的题材和写作方法,对科幻小说这一新的文学样式的发展和普及,起到了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作用。
出生于律师世家的凡尔纳,自童年时代起就对航海有着浓厚的兴趣,亦迷恋地理发现。早年他曾痴情于戏剧和诗歌创作,但没有太大作为。某天,他忽然萌生一个想法:是不是可以把技术资料与小说结合起来,将幻想与事实、冒险与科学原理融汇在一起撰写小说——他称之为“科学小说”。
1862年,34岁的凡尔纳写出了他的第一部“科学小说”——《气球上的五星期》,它讲的是费尔久逊博士及其伙伴乘气球穿越非洲的探险故事。在旅途中,他们见识了许多奇异的事物,也因一次次遇险而给弄得狼狈不堪。小说精彩纷呈、引人入胜,作者早年那段不算成功的戏剧创作经历,或许恰恰成就了他融于其新类型作品之中的写作技巧:大量的对白,情节的戏剧性突变,悬念的利用,舞台背景的移植……小说开篇即展现了一种积极、奋进的情怀:“应该……把将要到来的事物看作是已经来到的事物,应该在未来中只能看到现在。因为,未来不过是稍稍远一点儿的现在。”
自发表《地心游记》《从地球到月球》后,凡尔纳又陆续推出了《格兰特船长的儿女》(1868年)、《海底两万里》(1870年)和《神秘岛》(1875年)三部曲。从创作时间看,其跨度不过8年,但三部作品之间却有着奇妙的关联。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讲的是,游船“邓肯号”船主格里那凡爵士在得到两年前遇难失踪的苏格兰航海家格兰特船长的线索后,请求英国政府派遣船只去寻找,但遭到了歧视苏格兰人的英国政府的拒绝。格里那凡极为愤慨,毅然决定自行组织旅行队,亲自去完成这一事业。他带着格兰特船长的儿女,穿过南美洲的草原,横贯澳洲内地和新西兰,环绕了地球一周。一路上,他们以无比的毅力和勇敢,战胜了无数艰险,终于在太平洋的一个荒岛上找到了格兰特船长。
《神秘岛》讲的是,在美国南北战争期间,有5个被围困在南军城中的北方人趁着偶然的机会乘气球脱逃了。他们中途被风暴吹落在太平洋中的一个荒岛上。但他们并没有灰心失望,而是以集体的智慧和劳动,克服重重困难,制造出了陶器、玻璃、风磨、电报机,还挽救了在附近另一个孤岛上独居了12年而失去理智的罪犯(其故事见《格兰特船长的儿女》),并使他恢复了人性。
这些荒岛上的遇难者虽然什么也不缺,但仍没有放弃返回祖国的努力。一天,他们终于登上由格兰特船长的独生子罗伯尔所指挥的“邓肯号”,重新回到了祖国的怀抱。这几个遇难者在荒岛上度过的岁月里,不断地发现不可思议的奇迹。每当他们面临危险的时候,似乎总有一个神秘人物在救助他们。原来,此人就是《海底两万里》一书中潜水艇“鹦鹉螺”号的发明者——尼摩船长。
三部曲中“居中”的《海底两万里》,讲述了一个更为神奇的故事。其主人公尼摩船长,一个隐身于大海深处、反对人类非正义行为的叛逆者,一个带有浪漫、神秘色彩的人物。正是他,出于保守自己秘密的考虑,胁迫不期然成为其俘虏的三位“闯入者”,跟随其掌控的“怪物”潜水艇周游各大洋,经历了一系列悬念迭出、惊心动魄的海底冒险,也给我们留下了这个身临其境、栩栩如生的“记录”。
凡尔纳的这三部曲堪称“海洋主题曲”,它们对地球和海洋探索具有史诗般寓意,产生了更大的世界性的影响。迄今捧读,亦令人有回味无穷之感。
凡尔纳是一个自得其乐的旅行者,也是一位杰出、美妙的导游。出发,就是他的命运,如他所言:“所谓光荣,不是到达,而是出发!”